杭州未打狂犬病疫苗女孩父亲：医院未宣布脑死亡 转院上海希望渺茫

大众网·海报新闻记者 庄滨滨 张海振 上海报道

近日，杭州一初二女生被狗抓咬后，没有及时注射狂犬疫苗，导致“脑死亡”的新闻引发关注。12月17日，大众网·海报新闻记者联系到女孩父亲姜先生，他告诉记者，女儿目前是重度昏迷，医院并没有给家属出具女儿脑死亡的诊断报告。家属正联系上海的医院，希望让女儿得到更好的救治。“之前上海一家医院同意收治女儿，我们主要考虑如何转运，千方百计才联系上上海唯一的重症负压ICU转运车，今天下午，上海医院那边最新消息是不同意收治，我们也在想其他办法。”

医院未宣布脑死亡 家属对女儿是否狂犬病存疑

姜先生告诉记者，今年3月，孩子妈妈从农村捡回了一只流浪狗，回来养了10多天后，狗出现咬笼子的情况，不过，狗从笼子里放出来就没事，后来这只狗走丢了。5月份，家人从朋友处带回一只小白狗，9月份，这只狗咬伤了自己的小儿子，家人及时给他接种了狂犬病疫苗，此时，上初二的女儿说自己7月份也被狗抓咬过。“女儿当时也没说是怎么抓咬的，只是说没出血。我们就没有引起重视，也没有接种疫苗。”

据杭州市萧山区疾控中心出具的一份简报显示，姜先生女儿11月6日晚餐后在家中出现右手发麻感觉，并伴有周身不适，未引起重视，未就诊。8日凌晨2时许呕吐，并伴有出冷汗、头晕、头痛等症状。8日上午，姜某前往省儿童医院滨江院区内科就诊，医院予抗感染、抑酸、补液等对症处理；8日晚其呕吐加重，伴呕血、大量出汗、畏光等症状，转急诊抢救室；9日姜某出现呼吸困难，症状进一步加重，被收入PICU治疗，因其烦躁不安，医院予以镇静等对症治疗。姜某自13日开始逐渐进入昏迷状态，16日开始出现瞳孔散大，目前已处于脑死亡状态。

姜先生对于简报中提及的女儿发病过程并没有异议，但是对于提到女儿脑死亡并不认可。“孩子现在医院重症监护室，一直是重度昏迷状态，医生称各项生命体征健全（有时不稳定），并没有出具脑死亡的诊断证明。”为此，姜先生的家人拨打12345投诉此事，萧山区疾控中心一名工作人员才联系了他们，“工作人员也没有解释简报中提及的‘脑死亡’。”

此外，对于简报中说自己女儿是狂犬病一事，姜先生也存疑。女儿病发后，姜先生曾给孩子做过三次基因检测，前两个报告都没查出狂犬病，第三个南京华大的基因检测报告则显示从唾液中检测到了微量的狂犬病毒。不过，在检测报告中，显示检测到微量狂犬病毒的报告页上，不仅没有检测人员和审核者签名，更没有检测机构盖章。

姜先生告诉记者，除了对检测机构的检测存疑，从女儿说的被狗抓咬日期和狗的反应来看，并不符合狂犬病“十日观察法”理论。目前，对于女儿是否接触过其他狗，姜先生表示也不清楚。

萧山疾控正调查此事 转院上海希望渺茫

12月18日，记者就此事联系了南京华大基因的工作人员，对方表示，基因检测报告的补充报告一般都没有签章。姜先生称，此前华大给自己的回复是，不能百分百确定有狂犬病，此外，关于狂犬病的章他们华大没有权力盖，只有疾控部门才有权力盖。

萧山区疾控中心工作人员则表示，正就该事件进行调查，后续将统一进行发布。对于狂犬病的症状及接种疫苗期限等，相关科室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如果狗有狂犬病，会有流口水，乱咬东西等表现，看起来不温顺。根据现在的医学了解，得了狂犬病的狗一般十天半个月就会死掉，所谓的“十日观察法”主要针对大范围的狗已经免疫的情况。“人一旦被有病的狗咬了，发病时间平均两到三个月，短的十几天，长的一年以上，接种疫苗的话，越早越好，如果没有及时发现，也要尽早接种。”

浙江省儿童医院和姜先生女儿主治医生截至发稿时并未回应此事。

姜先生女儿的事情经媒体发布后，大部分网友表示同情，也出现了质疑家属“重男轻女”的声音。对此，姜先生称，自己和家人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绝对不会“重男轻女”。目前，家人已为救治女儿花费了10多万元，虽然不知道还需要多少钱，但是只要能救回女儿，卖房子也在所不惜。

17日下午，姜先生告诉记者，此前，有好心人帮忙联系了上海一家医院，对方同意收治，自己和家人主要考虑如何协调上海唯一的重症负压ICU救护车，将女儿从杭州转运到上海。当晚，姜先生告诉记者，转运的ICU救护车已经联系好，但是收治女儿的上海医院与女儿救治的浙江省儿童医院联系后，决定不再收治女儿。

姜先生说，现在很多好心人在帮自己联系医院，尽管希望渺茫，自己也会竭尽全力，为救女儿再尝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