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家险企赎旧债发新债 利用低利率时间窗降成本增收益

■本报记者 冷翠华

12月2日，泰康保险集团发布公告，决定行使“14泰康02”次级债券发行人赎回选择权。同时，人保财险近期也公告已经赎回了其2014年发行的次级债券。而刚在11月份发行资本补充债券的太平财险，也已经于6月份赎回了其在2013年到2014年发行的11亿元次级定期债券。在第5年末行使发行人赎回选择权，似乎已成为当前诸多险企的共同选择。

业内人士认为，险企选择在第5年末行使发行人赎回选择权，主要是从经济角度进行考量，有的企业选择发行新债券来置换旧债券，必然是新发债券成本更低，是险企“节流”的一项措施。2020年，还将有一批险企发行的债券将满5年，在中长期利率看低的背景下，险企行使赎回选择权的可能性也较大。

纷纷行使赎回选择权

据《证券日报》记者统计，今年，至少有3家保险公司决定行使发行人赎回选择权，已经或者即将赎回此前发行的次级债券，同时，太平财险在今年发行了新的资本补充债券，人保财险发行新的资本补充债券的申请已经获得银保监会批复同意。

具体来看，泰康保险集团表示，其于2015年1月份发行了2014年第二期泰康人寿次级定期债券，可以选择在第5个计息年度的最后一日，按面值全部或部分赎回本次债券，该公司决定行使发行人赎回选择权，将对上述次级债券全部赎回。

在今年行使发行人赎回选择权的还有人保财险和太平财险。其中，人保财险公告称，已经全额赎回了2014年10月份发行的80亿元次级债券，同时，10月18日，银保监会已批复同意其在全国银行间债券市场公开发行10年期可赎回资本补充债券，发行规模不超过80亿元。可见，人保财险新发债券的规模与近期赎回的债券规模相同，发行新债券替换旧债券的目比较明显，在性质上，此前发行的是次级债券，此次发行的是资本补充债券。

今年6月份，太平财险赎回了其2013年到2014年发行的11亿元次级定期债券，并在11月份发行了30亿元资本补充债券。

从历史发债情况来看，2015年，10家险企共发行了12批次债券，票面利率最高6.25%，最低3.9%，这些债券到2020年也即将满5年，险企会不会都行使赎回选择权呢？普华永道中国金融行业管理咨询合伙人周瑾表示，险企是否行权主要是从经济上进行考虑，会在行权时间节点上进行预判和成本测算。有业内人士认为，在中长期利率看低的背景下，明年险企行使5年赎回选择权的可能性也较大。

省钱是王道

对于多家保险公司赎回旧债券发行新债券的现象，业内人士分析认为，在低利率环境下，保险公司新发行债券的成本比原有债券的成本要低，选择赎回旧债券可以降低整体成本，是“节流”的一项重要举措。

首先，从前几年保险公司发行的次级债券来看，不仅票面利率相对现在较高，而且多在第5年末附有条件的发行人赎回选择权和利率跳升机制，一般情况下，如果第5年度末发行人不行使赎回选择权，则从第6个计息年度开始到该期债券到期为止，后5个计息年度内的票面利率为前5个计息年度票面利率加100个基点（1%），有的甚至要加200个基点（2%）。

例如，人保财险在2014年发行了80亿元次级债券，票面利率为5.7%，如果第5年末不赎回，后5年的利率还要上调。人保财险高管在2018年度业绩说明会上表示，当年发债的利率比较高，目前的债券市场利率处于历史相对低位，而且还在下行通道当中，发行新的资本债券来替换原来的次级债券，利率更低，可减少利息支出。

从同一险企的发债利率来看，2015年平安产险发行50亿元资本补充债券，票面利率为4.79%；2017年，其发行35亿元资本补充债券，票面利率为5.10%；今年，其发行100亿元资本补充债券，票面利率为4.64%，利率在这几次债券发行中最低。

其次，值得注意的是，今年险企赎回的都是次级债券，新发的都是资本补充债券。香颂资本执行董事沈萌表示，整体来看，资本补充债券的流动性更好，发债成本更低，投资者范围更广，也是险企新发债券更愿意选择资本补充债券的一个原因。

再次，还有部分险企发债券也是为了投资，赚取投资差益。例如，2016年年底人保财险发行的150亿元资本补充债券，票面利率为3.65%。2018年，人保集团总投资收益率为4.9%，净投资收益率为5.5%。通过投资布局，发债成本很容易被覆盖，还可以产生利差。业内人士表示，评级高的大险企融资成本较低，从发债券和投资资产配置来看，大部分的收益都超过负债成本，带来一定的利差。